上清行去。进了禹余宫门,见锦裂埋首于公文之间,便咳嗽两声,他也未抬头,只说道:“昨晚睡得可好”
我觉得没趣,走过去默默道:“不错。”
他这才抬头,接过我手中食盒。我替他整理桌面上的公文,无意扫了一眼,见是二月初二的祭天大典,便细瞧了两眼,他见我看着,解释道:“这是我继任神君第一年,便准备去东荒祭拜先灵,届时归隐的一众上古神祗也会悉数到场。不过要去久一些,三天方才能归。”
我合上公文,点了点头,不知怎的想起梦回境中之事,才问道:“锦裂,既是祭天大典,那你的父君母后,也是要一并祭拜的了”
他眼神一顿,点了点头:“是啊,自记事之日起,还未给他们添过一炷香。”
我无话可说,虽说那引兵戈之乱的神界帝君离渊身上背了数万条神仙,妖魔性命,可最后他总归也是受了惩罚,被亲弟谋害至死,与妻子被钉在诛仙柱上用天雷地火劈打了九九八十一天,直到魂魄再无法聚集。死有余辜这词用在他身上,也不算过分。倒是锦裂的母亲,死得甚是冤枉。
他那母亲我在梦回境中是见过的,日落时分,天色晦暗,一身水碧衣裙,坐在南海礁石上静静抚着一柄瑶琴,琴声凄婉,在起伏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