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们拖去破屋的时候......”潘洵闭了下眼,嗓音颤抖不成调,“我其实......”深吸口气,他撇过头后睁开眼,有泪水在他眼眶中积蓄,他努力维持着自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半边身子轻抖道:“我就跟在后面,我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们伤害你,你知道吗?”
“少爷?”白浅眠握着他的手指用了点力气,潘洵扭回头后看到他眼瞳中单纯的迷惑。
人醉了,没了清醒时装出的市侩成熟,没了操持生活时的坚韧顽强,就这么看着自己,目光一如当初。十五年前替自己挡灾,每一次为自己打架,别管是输是赢别管伤的有多重,白浅眠总会用这般纯粹的眼神追随着自己。
不是执掌潘家后权势滔天的自己,是当年那个自闭并且懦弱到厌世的自己,是任人可以欺辱折磨的那个潘洵。
“你知道吗?”潘洵探过身去慢慢抚摸上白浅眠的脸,低声自语道:“我就在那里躲着,我不敢出去,我害怕他们将我打死,我不甘心啊,就在前一天晚上我听到陈青跟人打电话了,他说起有人要来接我。”
白浅眠醉了,他不明白潘洵在说些什么,但看潘洵摸着自己的脸,他还是高兴的咧开嘴。
潘洵注视着他,也跟着扯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