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紧闭的房门骤然被人踢开,徐礼风正要从莺莺手中夺簪,闻声一惊,下意识望过去。
只是还没看清来人,他就被揪下榻,一脚踹飞了出去。
“滚!”
徐礼卿平日说话总是淡淡的,温润,也漠然,但是此刻,那些好的、坏的情绪都没了,他嗓音里只剩下怒意,明晃晃,赤裸裸,连遮掩都懒得。
“你、你们……”徐礼风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
徐礼卿没心思看他,从莺莺手里夺过簪子,皱着眉,掏出帕子来给她按住脖间流血的伤口,沉声唤外面侯着的福财:“去拿金疮药!”
外面福财一溜烟不见了。
莺莺还有些回不过神,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得救了,颤着嗓子,喊他:“大少爷……”
“嗯。”
徐礼卿应,摸摸她的脸安抚,而后不太赞同道:“扎自己做什么,手上有利刃,你应该扎他。”
他掌心温度是热的,莺莺切切实实感受到,这才好似有了中从梦境踩回现世的真实。
她再忍不住,泪珠大颗大颗滚落,又喊他,委屈地说:“大少爷,我好疼呀。”
脖子上的伤口疼,脸疼,被掐过的手腕和胸也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