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情,顾忱景的平静像古井无波。
“你……喜欢她吗?”林酌光干涩地问。
“我妈发过照片给我。”顾忱景自嘲地笑了笑,“我当时删了,没细看。说是低我们两届的学妹,高中时就挺……欣赏我的。”
“可是你不是一直抗拒这种捷径吗?顾忱景,你的底线呢?”
其实林酌光心里清楚,在不伤害其他人的基础上,双方自愿达成价值相当的协议,其他人无权站在道德高地去指责评价。
但顾忱景不一样,他的三观和这样的利益交换,天然就有着不可协调的鸿沟,这样的撕裂造成的,一定是顾忱景的痛苦。
“我是不喜欢。”顾忱景说。低下头,沉默了一会,他小声说,“但是我不能不管我妈。”
“她自己要作死。她作死的时候,想过你没有?她还要拉着你陪葬。你就不能割裂掉这种所谓的亲情,自己去求生吗?你怎么会答应这么俗套可笑的事情?”
林酌光知道自己话说得重,但他没法不上头。被感情捆绑的顾忱景让林酌光心里同时点燃了一万个燃烧瓶,还有往炸药库发展的趋势。
“俗套,但是不可笑。这能救我妈妈的命。你知道,我妈回不了头了。她其实……挺可怜的。”顾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