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旁边,给她悄咪咪介绍家族的人员,确实很多,方晚没打算全部都记住,只记得几个特别的,比如年九逸还有两个弟弟,最小的弟弟年九图还在上高中,戴着眼镜,一脸青涩,闷声扒饭,偶尔对上方晚的目光也会不好意思地点头。
“那是老三,读大二,马上要去英国当交换生了。”年九画说。
年九山长得更像年九逸,就连侧脸看去时下颚线的冷硬都跟年九逸一模一样,准确的来说……更像她才见到的,二十多岁的年九逸。
上桌的菜里有几道方晚熟悉的,比如海参。
海参的内脏是可以生吃的,方晚记得自己打工的时候,看见海鲜市场的老板拿起海参吐出来的内脏直接就吃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海参花,可以蒸蛋,在日本还可以腌制下酒的做法,但这对于当时方晚这种内陆孩子来说还是极为震惊的。
“方小姐?”
有人在喊她,方晚愣愣地寻着声源看过去,是一个女人,大约四十来岁的模样,嘴唇鲜艳,笑的非常礼貌却又让她很不舒服。
“是堂叔的妻子。”年九逸低声提醒。
方晚脑海里搜罗着中国各种亲属之间的叫法,快速做出反应:“婶婶。”
“先不着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