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晚点回教室,一会儿还要给别人补习。”
她很快回我:“一定要去吗?”
我回:“一定要去。”
我把手机放回兜里,趁着后门还没锁,出了学校。冬日天黑的早,隐约能看到月亮,我裹着围巾在站牌等了一会儿,搭上去往城东的102路公交车。
放弃了一件重要的事,空荡荡的地方依旧需要做些什么来填补。
应该可以在七点半之前回来吧,我这么想着。
这次出行算得上一次冲动。
每隔一会儿都能收到夏晓蝉发来的短信,大概是坐在教室太无聊了,又或者以为我正在补习不会看手机。
车门口人上人下,冷风和热气交融消散,我靠在椅背上,一条一条地看。
“我女儿也有了崽,是个男崽,我一点也不想带,好吵。”
——她女儿什么时候结的婚?
“哦,对了,我女婿是个重庆人,顿顿都要放辣,我觉得他们根本不配。”
——我觉得不错。
“假牙掉了一颗,想换成镶金的,女儿不让,觉得土,哪里土。”
——什么,六十岁就要用假牙了吗?
“我自己偷偷去换了,跳广场舞的时候都有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