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月,除了保持训练之外,他不说话,不哭不笑。”
“之前他只是像个小大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训练再严苛,他也不说一个苦字,咬着牙坚持,也不轻易开玩笑,整天绷着脸,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一家之主,可是那时候,至少他的脸上是有感情的,同在闻家训练的孩子们——”
方博然笑笑,想到了小时候的趣事:“就是我和柴郁他们,经常逗着他玩儿,想看他绷着老头似的表情破裂,被我们惹恼的样子。”
“可是在那一个月,他不需要努力绷着脸,因为那一个月里,他本就没有表情。不论我们怎么逗他激他惹他,他的眼睛依旧像死人一样空洞。”
“可是一个月之后,他性情大变。”方博然露出追忆的表情,“我一直记得那一天,我跟柴郁带着小彩他们一起,像往常一样,努力地想让闻人麻木的脸出现一点裂痕,露出点情绪。我们不想让他跟夫人一样,当时我们怕极了。”
“那时候,我们不知道夫人遭受了什么而崩溃,只知道闻人变得跟她一样,我们害怕闻人终有一天,也会像夫人一样,在崩溃之后,走上死路。”
“所以我们只要有空,就会惹他,无所不用其极,只要他肯露出一点儿反应。”方博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