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昌沉思着,坦白讲,他此生最大的冤枉,便只是位极人臣,然后青史留名,却是没打过这天下的主意,可如今听着女儿这么一说,想着女儿已经窃取了太子妃的身份,似乎窃国也并非是遥不可及的,
顾末接着说道:“父亲,即便史书上,会把咱们父女两个,写成那窃国贼,但咱顾家,却是摇身一变,成为了帝王之家,往后顾家子弟,便都是皇子与公主,即便是庶出的,那身份也是无比尊贵的,便不用,再如末儿与弟弟们那般,顶着那庶出的名分了,”
是啊,
想起了这些年,他堂堂一个侯爷,却是连扶正侧室都不敢,这可是天大的窝囊,
顾末见顾文昌的神情有些松动,便又说道:“再就是,父亲,您也不想想,即便是太子登基了,可却还有北宫提壶,还有镇国公府在,他们若是不从,这皇位,太子便坐不稳,而我们顾家,便还要受旁人的威胁度日,难道父亲你想吗,”
“不想,”
顾文昌猛然起身,来回踱步,一边说道:“只要一想起北宫提壶那张脸,想起他跟皇上一同坐在龙椅上的样子,我就恨,凭什么那个莽夫都能坐在龙椅上,可我顾文昌却不能,末儿,此事,你想我如何配合,只管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