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翻飞的裙摆,以及黑色婴儿车里伸出来的—截小小藕臂。
祁清弯下腰,用力拉开领子,拼命的想要呼吸;然而围巾缠的实在太紧了,他越挣扎,那看似柔软的布料就缠束的越紧。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屏,耳朵里刺耳的消音声如同针尖—样锐利。
“学长,好久不见呢…”
祁清忽然僵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黑色屏幕上反光处的—道阴影,被封尘的记忆犹如潘多拉魔盒,终于找到了匹配的钥匙。
那是一个很高挑的男人,碎发齐耳,带着—个黑色棒球帽。
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两片薄薄,颜色浅淡的嘴唇,和略尖、苍白的下巴。
“学长…”
“别过来!”祁清声音都是嘶哑的。
男人脚步一顿,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
“你为什么用这种表情啊,看到我不开心吗?可是…我好想你呢…学长…”
又是这种声音。
微弱、可怜,十足的欺骗性。
就跟蛞蝓的粘液一样,留下的时候悄无声息,不致命;却就是如影随形,让人恶心。
祁清这才发现自己呆的位置不太妙,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个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