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因为身体原因,很早就没了,我妈一死我爸就娶了续弦,成年后我就从家里搬了出来。”
“这些年生意越发难做,我们家公司也走了下坡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半年前家里流动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我爸为了填补公司空缺,不惜铤而走险,欠下了巨额高利贷。”
“那数额实在太大了,拆东墙补西墙,他终究是填补不上那个漏洞,父债子偿…”
“…剩下的…你看到了…”
“我的家没了,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填了我爸那窟窿,包括这套房子,我…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女人的眼角已经隐隐含着泪了,往日明亮的眼眸都暗淡了下去。
家逢变故似乎带走了她所有的意气风发,颓靡之态清晰可见。
祁清气的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他看着女人,声音铿锵有力:“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谁说只有一个人了,你不是还有我吗。”
女人抬起头,表情有片刻空白,“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不是我崽崽干妈吗,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分什么你我,”祁清不假思索拍板道。
从他和他这个邻居认识起,祁清的很多事情就都是靳乐贤在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