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方向盘的手指在发抖,恐怕谁都窥不见他心底的波澜。
到了小区,祁清低低道了别,他的那句晚安和无数个夜晚的晚安没有任何区别,可是谁都知道不一样了。
靳乐贤能明显感觉到,他费尽心思打破的,那道名为邻居的边界线被重新筑起来了。
靳乐贤在车里坐了一会,从烟盒里抽了支烟。
他很少喝酒,会抽烟,但没有烟瘾,抽和不抽从来都是看心情。
夜很深了,整个室外停车场没有一丝人烟,只有行车记录仪在黑夜中时不时闪过的一息红点。
他降下车窗,摸出打火机,点了好几次火,火机都没打开。
靳乐贤烦躁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汽车喇叭“嘟”的响了一声。
“艹…长没长眼睛…瞎几/把乱开远光灯,要死啊,四个轮子是不是了不起。”
一个路过的酒鬼骂骂咧咧的冲了过来。
“你想怎么样。”靳乐贤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赔钱,你闪到老子眼睛了,我告诉你,今天不赔钱别想走了。”
他抡起酒瓶,敲了敲前车盖,威胁的意思相当明显。
“…你要多少…”
酒鬼见他识趣,以为碰到了肥羊;他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