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是她提前了他们的死期。她手上同样沾满了他们的血。
苏浅忽然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她忍不住呕吐起来,直吐了个昏天地,几乎连胆汁也吐了出来。莲儿给她煮了定惊茶,她喝了,稍觉好一点,总算止住了吐,但全身倦怠没有一丝力气,窝在软榻上连睁一下眼都觉得奢侈。
直到深夜楚渊才回到太子府,没有去龙渊,直接到了苏浅的房间。苏浅和衣卧在床上,并未熟睡,听见开门声,睁开眼望去,见他伫立在房中,一身的冷凝之气,还带着些微的血腥味。
苏浅起身点亮了灯。
“坐吧。”她拉了拉他衣袖。
他僵立着未动。
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站在他身边呆呆地看着他。
他脸色铁青,薄唇紧抿,再不复往日的云淡风轻。他也是难过的吧。苏浅想着,只是身处这样的乱世,欲望横流权力倾轧,谁又是好过的
她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想要安慰几句,却不想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容她挣扎。
她伸手推了推,他双臂箍的更紧,几乎令她不能呼吸。她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栗,却做不出任何动作。
“浅浅。”他暗哑地唤了一声。从来他只称她浅妹妹,直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