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习习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你不要说这些只要接受手术,你不会有事的,何必安排这些不需要的”
不等说完,她便转过身去,暗自啜泣。
倒是战行川看得很开:“立遗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排斥,也没有什么不吉利的。早早弄好了,以后不慌。你记住我的话,要是真有那么一天”
她飞快地站起身,甩门而去。
他呆呆地看着病房的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默默叹气。
谁不想好好活着
可是,只要是人,总有那么一天,或早或晚。
他不愿意自己走得太仓促,宁可安排好一切,让所有的事情都顺顺当当,井井有条。
也许,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冉习习哭着跑出病房,她一口气跑到医院楼下,才发现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响。
是律擎寰打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揩去眼泪,这才接起来:“喂。”
律擎寰似乎听出来冉习习的鼻音很重,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问道:“你在哭吗还是在睡觉我打扰你了”
冉习习摇头。
然后,她才意识到,这个动作他看不见。
又吸了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