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挨了一刀的时候,流了那么多的血,冉习习没有哭,被送到医院缝针的时候,连麻药都没有打,她也没有哭。
可是,现在听见儿子在睡梦中的呓语,她的眼泪却差一点儿就夺眶而出。假如不是碍于波尼克尔斯还在这里,冉习习说不定真的就会放声大哭,宣泄情绪。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努力了太久的人,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想要妥协,想要放弃。
过程如果太艰辛,即便最后成功了,喜悦也会被冲淡。
更不要说,冉习习觉得,在感情这条路上,她不仅不可能获得成功,还失败得一塌糊涂,简直是世界上最差劲的那一个。
“战行川告诉我,他会马上赶来。我想,等天亮了,他差不多就会到了吧。”
波尼克尔斯主动说道,小心地打量着冉习习的神色,见她眼圈微红,似乎要哭的样子,他急忙抽了一张纸巾,塞进她的手中。
她愈发地哭笑不得:“谁说我要哭了刚才那么痛,我都忍住了,现在哭什么”
说完,冉习习看了一眼时间,催促道:“你也快睡吧,沙发虽然小了一点,但睿睿不和你抢,你自己一个人也能对付一下。”
他的眼白四周布满了红血丝,应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