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年的结余都不到一万两,花销却是不少,光是一年,账上就有两万多的花费。这怎么可能呢”二夫人说得激动了,手就轻拍着椅子背,腕子上三四只金玉镯子碰撞在一起,叮当作响,几乎就差指着母亲鼻子说她做假账了。
“二婶的意思,莫不是以为是我母亲当家,把这些都贪墨了”我冷笑道。
二夫人一甩帕子,两道描画得精致的眼睛便斜睨了我一眼,“我可没这么说。”
“难道还用直说”我反唇相讥,嘲讽地一笑,“遮遮掩掩的,何必呢”
“你”二夫人拍案而起,怒目瞪视我。不顾片刻,又坐了下去,冷哼一声,“我只和你母亲说,不与你这小辈儿一般见识”
“大嫂,我呢,是从小在这侯府里长大的。有什么没什么,都一清二楚。我记得母亲曾经说过,老祖宗当初东征西战的,可没少抢来好东西,也没少得了皇上的厚赏呢。封侯建府的时候,家里起码七八个庄子,这还只是京城附近的。再有那金银珠宝不说也没少得了,怎么如今庄子去了一半,公库里银子也没只有区区五万两呢”
说完,目光灼灼,盯在了母亲身上。
“那有什么奇怪的”母亲笑了,眼睛里充满讥屑。
“你只知道老祖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