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没想明白这点,更恼人的是,他又一次让申亿走在了自己前面。
但此时此刻,若是扭头离去,强行不跟随申亿,却又显得太着痕迹。
着痕就是在意。
暴露了自己的在意,也就暴露了自己的小气。
我当然不是小肚鸡肠之辈。
沈万千如此告诫自我,他终于迈开了步子。
然而紧接着他就发现,原来自己已落到最后,苏媚儿早他一步,大步流星地追赶申亿入去了。
一念之差,他不但在申亿后面,更是落到了苏媚儿后面。
越接近,眼前这座祠堂的破败越是扑面袭来。
半人高的土墙围出祠堂最外的那层护持,将脚平举便能跨过的土墙后,一间土黄色的平房摇摇欲坠,那塔形的屋顶令平房稍稍有些飞檐走壁,平添几分高山仰止的气势。
但气势也仅止于此,房子正面支撑着屋檐的四根朱红梁柱,柱体上红漆斑驳剥落,一滩滩干枯的黄泥印记,令柱子看起来就好似被人踩了几十脚。
同样像是被踩的还有屋子的朱红正门,两扇对开的大门依旧红漆斑驳,依旧黄泥干枯。
虽说是“正门”,但两扇门扉却出现明显的不正倾斜,肉眼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