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余的右手却伸出食指,以食指那修剪整齐,略显冗长的指甲尖端,轻轻触碰花郎花面上的白色绒毛。
花郎,这是正域的叫法,如果是在另一个世界,这朵话有个相较之下不那么诗情画意的名字蒲公英。
对,此刻燊异坐在心月峰的石桌前,桌面上摆放着大量易数卜算的器具,而他的手里捏着一株蒲公英,他全神贯注在这株蒲公英上,仿佛面对一条直通大乘期的捷径般专注。
天谬乱爻毁了传承千万年的易数卜算,如今这门学问对世人来说根本就是一门废物。
燊异专注的那株蒲公英也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它无法指出通往大乘期的捷径,它能指出的唯有人世流风的动向。
将大好青春投注于这些事物上,燊异对心月峰不务正业的传承可说继承的非常完整,甚至发扬光大。
这样看来,他也没有那么格格不入。
但他依旧很耀眼,因为他很认真。
他在做一些旁人眼中不务正业的事,但他做得很认真。
自信的神情能招来笑脸,而认真的人就会耀眼。
只是但凡耀眼处,总会出现几个看不得、看不惯的,此时此刻,心月峰顶也出现了这样的人物,有人看不得,有人看不惯,恰好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