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是吧要嫁人了是吧,自己老子的话你也敢不听了是吧?!”
“我还收拾不了你了是吧!”
清脆的玻璃瓶撞在地上的声音响起,田玉身上一抖,立刻认识到父亲这是又拿着玻璃瓶砸姐姐了,连忙冲进去屋里。
一进屋的田玉,眼前忽然一黑。
沈书成那边,丧葬事情向来磨人,而作为江城大学的建校人,窦恩泽的葬礼格外隆重,校内师生的师生在钟楼前自发地摆上了一束束白色地菊花来悼念这位伟大的教育家的逝世,海外的游子也专门建立了悼念的网站,供不能够及时赶回江城的人寄托哀思。
等他们一家人和秀云再次回到窦恩泽住了三十多年的屋子里时,一切摆设依旧是旧时的模样。
书桌上还有去世前一晚磨好的墨,只是已经干了,茶缸依旧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只是其中的茶已经沉了,阳台上还晾着窦恩泽生前穿的睡衣,在风中空荡荡地摇摆。
家中的一切,都在等待自己那位叫窦恩泽的主人回来。
可是它们不会知道,它们的主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看着电视旁边沈书成毕业那年,沈书成穿着学士服,和穿着博士服的家人一起在江城大学门口的合照,里面的窦恩泽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