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赶着红眼航班前来吊唁的。
“我还记得当时,自己因为没有钱差点辍学,是窦老师每个月给我打钱资助我完成了学业的……”一个已经有不少白头发的中年男子拉住窦思蔻的手,眼眶中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眼睛。窦思蔻的手上还缠着绷带,也跟着中年男子哭了起来。
旁边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姑娘颤抖着身体问沈万钧:“怎么这么突然?我前两天给窦老师发邮件说要回来看看他,他还答应来着,还说要给我孩子压岁钱……怎么就这么走了。”
“我们也没想到这么突然。”沈万钧扶住身边哭得站不住的窦思蔻。
现任江城大学的校长献上了花圈以后,拍了拍沈万钧的肩:“二位节哀,生老病死是常事,窦校长这一辈子也算是行善积德,走的时候没有受什么苦,你看,窦老校长他没有走,永远都活在江城大学每个学生的心里。”
纪念堂里的吊唁花圈摆了好几层,所谓桃李满天下,大概就是如此吧。
沈书成离开纪念堂,走到后厅外一处僻静的大槐树边,看着大槐树粗壮的树干,轻声叹了口气。
要是人的寿命和书一样长就好了。
沈书成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拉,是田玉。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