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君瞧着邹氏这几日越发憔悴的背影,手指轻轻在小几上敲击起来,脑海中将本打算压下来的事情重新拿出来考虑。
前几日,靖安伯夫人与老太君提的让大郎房间添人的事。
实在是,她盼重孙盼的太久了。她给了大郎媳妇十年时间,却仍是没个消息。
过了漳州,一路向北,水路经过蕲州,再换马北上,大半个月风尘仆仆,终于赶到了大武朝北境凉州。
瞧着前世记忆中一望无际的北境草原,贺常棣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来越打马到了少爷身边,询问道:“少爷,我们是直接进城吗”
贺常棣摇头,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来越视线转过去,只瞧见几个零星的帐篷扎在望不到边儿的草原上。
他咽下一口口水,识趣的没有再说话。
这一路走来,三少爷脾气是越来越坏,整日里脸色阴沉沉的,一副别惹我的模样。
来越下意识的深深吸了口气,可下一刻脸上的表情就扭曲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灰扑扑的衣襟,现在恨不得将自己扔进渭水里,实在是浑身臭的都不能闻了。他没想到向来爱洁的三少爷居然能顶着一身的污渍不清理,还能到处乱跑。
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