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呆了”撕开布,结成布索,接下来恐怕真要杀出一条生路。
屋里没有特别的变化,有变化的是窗外。
雾霭存在,但已经稀薄到丝纱程度,从而能看清外间一部分。
似乎是刚下过一场冬雨,到处都湿漉漉,这种湿润掩饰并不能掩饰凋零落叶、黄朽的园草,及植物那深秋季节才有的墨绿和丰满。
湿润、雨水、雾气,只能衬托寒凉与萧瑟,可比楼内又要好上太多,自然空阔,正是他此刻最为渴求向往。
布绳三绳合一,借助床尾护栏完成最后编织,麻花索,指半粗细,足承受身体重量和一般程度拉扯。
脑中梳理整个流程。
下一步是脱笼。
纪伦躺靠在床,让身体放松缓解疲乏,枕自己一只手,又一只手,自衣兜里摸出戒指。
把玩了几下,将戒指揣回兜里,又摸出小镜子。
“镜子、盒装糖、板鞋,且小男孩所指食物八成也不是盒装糖。”想着,纪伦用拿着小圆镜照自己,记忆障碍,连自己都忘记了。
还注意到一个,病院中一面镜子都没有,甚至就连玻璃光亮洁净,没有一面能反射景物,哪怕只是模糊轮廓。
塑料外壳磨损显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