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去了后面,我喝了两口茶,烟瘾犯了,没找到烟灰缸,又不能往香炉里弹烟灰,只好出了院子,东北天早,今天又是阴天,地面上的青石板,已经看不出颜色,不过院子里还是太过干净,我又走几步,出了道观的大门,蹲在门口的陆地巡洋舰旁边抽烟,
照理说,现在正是晚饭时间,这里又是市区,可路上的行人、车辆却都非常少,仅有的几个路人,也都步履匆匆,像是赶着去投胎,街两边的店铺,大都也已经拉上了卷帘门,如果夜再深些,有个老头拎着木头梆子,一边走一边敲梆子,喊着“三更半夜,小心火烛”就更加应景了,
“哎,哥,你咋跑外面来了,”
我回头看,张东晨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把大锁头,
“出来抽支烟,”我弹了一下烟灰说,
“进屋来抽吧,没关系的,我得锁门了,”张东晨说,
我指了指对面的商铺:“你们这儿,每天都这么早关门么,”
“是啊,晚上六点前,基本都关门,”
“为什么呢,”我问,
张东晨摇头:“我也不知道,快进来吧,”
我扔掉烟头,用脚碾灭,踢进车底下,起身进了道观,张东晨从里面插上门,挂上大铜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