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
我没搭理她,大半夜的,县城路上几乎没有车,宋佳的车又是红色,非常显眼,容易被人给围追堵劫,想到这里,我一路向南奔去,打算去城南,找朱大力避一避,可是路上给朱大力打电话,他却关机,我又没有他手下李东的号码,只好又折返向东,渐渐驶出县城范围,来到阿金火车站附近,看见一家胡同亮着旅馆的招牌,我停下车,四处看看没人跟踪,将车小心翼翼地倒进胡同深处,熄火下车,挪过路边一块废弃的石棉瓦板,戳在车头前的电线杆子上,这样从胡同外就看不见小红车了,
“要住这里吗,”江影下车,怯生生地问,
“总不能露宿街头,先过了这晚再说,”我进旅馆,老板裹着军大衣,正在前台后面打盹,我敲了敲桌面,问他是否还有房间,
“只剩一个单间了,”老板揉了揉眼睛说,最近是春运潮,很多、吉两省的人,南下来西城打工,没有安顿好,多半会选择火车站附近的便宜旅馆,还能有一个房间,算我们比较幸运,
“多少钱,”我掏出钱包,
“25,有身份证吗,最近查的可严呐,”老板说,
“没身份证,给你一百,不用找了,”我掏出一张青钞,放在桌上,老板看看我身后的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