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成年了睡西屋,
反正已经冻了这么久,我索性又在雪里捱了半小时,每过两分钟,慢慢活动一下四肢,保持身体机能,
半小时后,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整个村子都重归宁静,唯有我家那边,还向空中冒出缕缕青烟,
我这才爬到高国庆家的墙上,溜进院子,贴着墙根来到他家房子前,避开那些隐藏在雪地下的木板,先移动到东屋的窗根底下,听见了高国庆的呼噜声,刚要再去西屋偷听一下,我突然听见一个女声,
“老高,老高,醒醒,我咋感觉外面好像有人呢,”是高国庆媳妇的声音,女人的直觉简直太可怕了,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发出的动静,
“嗯,嗯,哪儿呢,哪儿呢,”高国庆惊醒,两秒钟后,呼啦一声,窗帘被拉开,房间里的灯光照射出来,将窗棱、还有他们夫妻俩的身影投射在房前平台的雪地上,特别清晰,
我紧贴着窗台蹲着,屏住呼吸,他家外窗台挂着不少黄玉米,除非他们把脑袋探出来,否则不能看见我,大冬天的,农村的窗户缝隙都会糊上纸,防风,打不开,
“你他妈被那小逼崽子吓魔障了吧,哪儿有人啊,睡觉,”他俩往外瞅了一圈,没发现异常,高国庆气愤地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