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崽子,给我滚出来,”
我这才撩起破烂的棉布门帘出来,嚯,怪不得皮夹克打输了,对方居然来了十多个人,还都是染了头发的,远处的主街口那边,停着七、八台摩托车,应该是这帮人的座驾,皮夹克等五个人在地上跪成一排,都垂着头,身上不少脚印子,其中两个的脑袋还被打破,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
“大哥,就是这小子,”黄鸡窝向身边一个比他稍微壮一些的男人说,我说稍微,是因为这群人都很瘦,细胳膊、细腿儿的,这个男人的头发是金色,很长,很直溜,但又很稀疏,看起来十分别扭,后来才知道,这叫离子烫,是当年很流行的发型,
“就他,”离子烫轻蔑瞅瞅我,“几把毛没都长全吧,就把你一脚撂倒了,”
打手们哄笑,也不知道是在笑我,还是笑黄鸡窝,
“你咋知道他没长全,你看过啊,”喜儿在我身后问,
“这意思,你看过呗,”离子烫歪头瞅向喜儿,打手们又笑,这回我听明白了,是银笑,
“我是看过啊,咋了,他是我老公,”喜儿搂住我脖颈,一副女混混的样子,
“哟哟,这么小年纪就有媳妇了,老子还他妈打光棍呢,要不你给我当媳妇得了,”离子烫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