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朋克们围拢过来,用他们的大头皮鞋,对我边骂边踢一分钟,一分半钟,也许两分钟,我不知道,被打,或者一切苦难,就是这样,明明时间很短暂,却觉得特别漫长,痛楚,会让生物钟失去节律,忘记时间的流淌,
圈踢结束,我躺在地上,保持着蝉蛹一般的姿势,不想动,真想就这么躺着缓一会儿,可我还得起来,继续谈事情,
伸展躯体,腰好疼,有一种强烈想小便的冲动,该不会是肾被打坏了吧,
我挣扎着坐起来,眯着眼,抬头看他们,他们还围在我身边,笑骂,鄙夷,
正午阳光本来就很强烈,他们皮夹克上的金属物件又反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看不清到底谁是刘凯,
“把他拖过来,”刘凯的声音,在人群之外,
“不用,”我阻止伸手过来的两个朋克,“我还能走,”
我从坐姿,慢慢变成跪姿,身体前倾,双手撑地,费力地站起来,视野逐渐恢复清晰,刘凯还坐在法拉利车头上,抱着肩膀,叼着烟,轻蔑笑看着我,我晃荡着走到他面前,后腰的痛感越来越强烈,感觉像是要断了似得,
“打也打完了,车门钱不用赔了吧,”我勉力苦笑,
“为什么不赔了,”刘凯故作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