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一定会听出我的声音的。”
“大伯,啥事情?”
“哎呀,怎么说呢?我就直说吧,你爸爸昨晚去世了,恐怕你要回家里来。”
裴天虎顿觉心头一凉,赶忙把车开到路边停住。
“什么?我爸虽然有病,但不至于这样吧?”
“其实,你要理解,对你爸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情,既然病没有办法治,整天躺在床上,自己连屎尿都没办法自理,还要别人伺候,这对病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痛苦啊,这样,你们可能感到可惜,但对病人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裴天虎一语不发,他也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愣怔在那儿,两眼无光,像霜打的茄子。
正就像俗话说的,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刚才还像打了鸡血的裴天虎,兴奋得不得了,这会儿,却从兴奋的珠穆朗玛峰跌入悲伤的马里亚纳大海沟。
裴天虎的头,感到非常的眩晕。对于自己的父亲,那个将他视作手心里的宝的男人,现在竟然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从裴天虎身旁经过的车辆,还以为这辆车出了故障,但看驾驶室里,却只见司机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驾驶座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样过了一二十分钟,一个念头回到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