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不好意思追问，就和黄毛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啤酒。黄毛见裴天虎一会儿揩眼泪，一会擦鼻涕的狼狈相，真想笑，但他不敢，心想：自己可千万不能沾染这东西，这太厉害了。
裴天虎说：“黄毛，要不快给我整杯神仙水，这太难受了。”
“这个可以考虑。”黄毛这么说着，但就是坐着不动。
裴天虎愣了一会，随即明白了，他从兜里掏出两百元钱扔给黄毛说：“够吗？”
“行啊。”黄毛也不客气，抓起钱就出去了，不大一会儿，整了一杯啤酒进来，递给裴天虎，裴天虎正是太难受了，他一把接过啤酒，一饮而尽。
黄毛还算要良心，他又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纸包包递给裴天虎说：“虎哥，这个带在身上，下次如果难受的时候，你就把它放在酒里喝上，或者干脆吞进嘴里也行。”
裴天虎点点头。现在，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什么自尊，什么廉耻，在毒品面前，纷纷败下阵来。
慢慢地，裴天虎显得精神了一些，甚至有些意气风发。
黄毛说：“我带你去见发哥。”
“算了吧，我看见他有点怵。”
“别在意，发哥其实是个很义气的人，就是他今晚让我给你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