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了,
只是
她们二人,想与何处使绊子呢,
我执着笔,假装沉思,眼睛余光却是盯着百里天霓,
她起先还很淡定,慢慢的,她发现我迟迟没有落笔,竟是有些急色,眼睛不住的盯着我旁侧的墨砚,
哦,原来问题在墨中,
我执手又是浅沾了下墨,接着抬手的瞬间嗅了一下,淡淡的墨香中,竟是有一股拂风草的味道,
这拂风草,是一种香薰辅料,极其容易挥散,挥散后,原本的色泽也会跟着消失,
作画,将就的是灵气和意境,虽也一气呵成,一笔一画却也需要尽数斟酌,
这墨液中,尽是拂风草的味道,若我不明所以的作画,画好后,墨中的拂风草消散,丹青,自然也就不能入眼了,
自从九岁那副上河日出图被奉为楷模,这些年圣京将我的丹青造诣传的神乎其神,我又很少作画,更给人神秘之感,
今日若是出丑,被有心人传上一传,管你墨液中有什么,结果才重要,
这功夫,谢芳华已经落笔了,这姑娘还真是有两下子,笔锋细润,落笔生辉,一枝红梅含霜带雪,似是信手一抄,就能将其从枝头折下一般,怎一个栩栩如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