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而转身问道“假若天祁于郡主说,对郡主一见倾心,这才想要将郡主娶回为妃,不关皇命,不关其他,郡主可是相信,”
你自己又信吗,
我面色无波,浅抿茶汤,
他自己轻笑了一声,背过身望着门口道“郡主定然是不信的,毕竟你我二人身份特殊,就算是真的,有时候也会觉得是假的,”
他沉默了一会,声音竟是有些幽远,“郡主,可是有过后悔之事,”未等我回答,他便自顾自顾的又道“天祁有,”
“天祁本是东穆一个弱势皇子,这些年一步一步走上了太子之位,纵观二十余载,对所做之事,从未有过悔意,但唯有一件事,几年来一直魂牵梦萦,久久不能安怀,”
那件悔事日日夜夜在宿梦中回演,如今想起,才道是年少轻狂,性子太过张扬,做事不留余地,以至于当年那悔事做的太过绝对,连一丝半毫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我浅饮一口茶汤,端平,放下,
风乍起,他衣角翩飞,似是叹息了一声,
竟是缓缓吟道,“此去经年,因是良辰美景虚设,纵有万种豪情,更与何人说,”
我将手缩在广袖之中,紧紧的握住成拳,
此去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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