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能披麻戴孝，可也跪在灵堂中三拜九叩。赵大海与聂飞，每夜跟随我跪上几个小时。
这时，外面一阵号角鼓声传来，几个穿着黄袍的法师，一路念动着经文进入灵堂，然后围绕着灵柩转动。今天是第三夜，据说这叫过山。
民间传说，人死后三天，鬼魂就会过山。
所谓的山，指的是阴山，夜间的阴山。
这些法师们手中的号角，皮鼓，铜锣之声，震动得我们三个耳朵嗡嗡作响，全身疼痛。我还能忍受，但赵大海与聂飞则是受不了。
他们两个捂着耳，抱着头，一脸痛苦之色。
看来这些法师并不是欺世盗名之辈，也不是半吊子，还是有些道行的。不过这一类法师，与茅山道士们不同。茅山道士能捉鬼，也能超度亡魂，甚至能灵魂离体，进入阴曹地府。
但这一类专门超度亡魂的法师们，大多数只能超度念经，威慑鬼魂，却无捉鬼神通，也无法灵魂出窍，魂游地府。
我见赵大海与聂飞表情痛苦，知道他们受不了，于是让他们出去躲避一下。
“三弟，哥我太没用了，不能在灵堂中为老爷子尽孝了。”赵大海起身后，歉意道。
“大哥，你已经尽力了。”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