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器,所以我的视线立即盯在伞柄的底部。
那种老式雨伞的伞柄经常被过去的江湖人设计为“掌中剑”,一手打伞,一手握着伞柄反抽,隐藏其中的两尺短剑就会应手而出。
我相信,如果曲水亭街的老百姓在这里,百分之百就会认出这老男人的身份。
他向前笔直走了十五步,然后向我这边转过身来。
“怎么会是你”我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捏住了,每个字都变得极为沙哑。
老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又转移到楚楚脸上。
“候鸟失其旧巢,翻飞梁上,三振乃去。”他说。
在曲水亭街时,从未有人注意过这老男人竟然会开口说话,人人都以为他是哑巴。
他脸上的线条极为僵硬,鼻梁既长又高,如一座险峻的山峰。这样的面相,给人以冷漠、孤绝的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一看就知道极难相处。
“杀人偿命。”楚楚回应对方四个字。
“我自海上来,降国之将,愧不敢返乡。前后失路,不知东西。有人说,世上本无路,强人可以自创一路,你说呢”老男人的视线并未停留在楚楚脸上,而是茫茫然地向前看,似乎已经穿过我和楚楚,望向无尽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