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名表是带夜光的,不用凑那么近去看。
我斜着瞥了一眼,发现那只表的时针指向了凌晨一点,但我自己的表此刻时针刚刚指向凌晨零点,恰好比她的表慢了一个小时。
“不到半夜十二点,差五分钟。”我说。
“不到凌晨一点,差五分钟。”她说。
这次,连我也跟着苦笑起来。两只表上的时间差一小时,而她在那浓雾深廊里也奔走了一小时,难道她在无意之中已经进入了双重时间的洞之中
“这几天,我一直没有调它,就是想弄清楚,我那一个小时的时间到底去了哪里我猜,现在全济南的表都比我的表慢一个小时,只有我活在多一个小时的诡异世界里。”官大娘用衣袖擦了擦表蒙子,然后把它放在耳边听了听,脸上的苦笑更深了,“以前它很准,一个月的误差不过才几秒钟,现在我一夜之间就快了一小时,以后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怪事”
我不知该怎样安慰官大娘,毕竟她的道行比我高很多,连她都解不开的谜题,我就更是无能为力了。
比普通人多活了一个小时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官大娘的经历是如此诡异,那多出来的一个小时形同无间噩梦一般,即使是在事后描述,也足以令人不寒而栗。假使她没有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