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再看我一眼,大步走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带上房门。
我扶着床尾,挪到椅子前面,无力地坐下。
官大娘气急败坏的表现让我摸不着头脑,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医院上班之后我得去办手续,赶紧把爷爷送回曲水亭街去。
不论唐晚怎么帮我,该自己承担的事总不能假手旁人。
“你还好吗”唐晚关切地问。
我艰难地摇头,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耿耿于怀,闷得厉害。
“抱歉,我既不能给你答案,又气走了你的邻居。”唐晚在我旁边坐下,语调已经变得温和起来。
“没事,官大娘她是个好人。”我回答。
唐晚叹了口气:“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好和坏用什么标准来衡量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被弄糊涂了。我看得出,她在这一行里算是道行不浅的,济南城里找不出几个像她一样的高手。她练的是看香术,练这个的,除了姓官的就是姓尚的,这两大派由大唐上官氏一族传下来,随着时代变迁,千年演变,终于分为尚、官两个支脉。任何一种奇术的发展都会打上政治时代的烙印,无法独善其身,这是人类最大的悲剧。”
在我看过的资料中记载,大唐盛世数百年间,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