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宝在西偏堂闹了一番,就觉得他就是孟夫子的拥趸了,不然他为什么在进东偏堂之前还在袖子里藏了一根短棒?
正当讨论的声音愈来愈激烈的时候,这活宝突然又站起来,双臂张开,放声大叫:“只有我觉得孟子说的人性本善就是扯淡么?‘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本体和喻体完全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件事物嘛!”
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活宝的身上,其中不乏带着灼热火气的目光,但他却视若无睹,继续讲述着自己的长篇大论。
“这位小友,我想你是错的。”离他最近的人走到了活宝的身边,虽然神情不善,但至少语气还算温和:“孟夫子的性善之说并不能断章取……”
活宝没有一句废话,他甚至连话都没说,而是十分迅速地抽出自己藏在笼袖中的短木棒,捅在了对方的膝盖上:“老子给你一闷棍!”
在做完这一切挑衅的事情之后,活宝一溜烟地便离开了东偏堂,跑动的身姿像一匹欢快的獐子。
“你做的太过了。”一个面相庄严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论辩舍的庐顶,站在了活宝的身边。
活宝狡黠而又轻蔑地笑了笑,他伸出两只手,分别指向东西两个方向:“现在唯一能让我提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