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从袖中摸出一卷宣纸,不动声色的递过来:“三辅之地突然闹起了瘟病,皇帝大怒之下,砍掉了一些官吏和御医的脑袋,自己却躲在上林苑去了。
刘陵出狱,如老师所料,不仅没有再受到任何惩处,而且,还被封为淮南王;皇帝临去上林苑给大农令传下旨意,让你病体痊愈后便回到长安城,修筑茂陵城的同时,顺便给刘陵修筑一座阔气的淮南王府。
还有,丞相公孙弘最近几日告病在家,听说整日整夜的咳嗽不止,都吐血了。
还有几名老臣也告病不出。
甚至,已经有十一位老臣陈情皇帝,恳求皇帝赐他们一个告老还乡的恩赏……”
张安世这哈怂,一颗脑袋瓜简直不可思议,只要他听过的和见过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能很快梳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不愧是后世能成为大汉顶梁柱的人物,朝堂上大凡小事,似乎就没有一样他不知道的。
杨川瞅着张安世,眼角含笑:“看看,这朝堂上终于有点意思了吧?”
张安世点头:“老师以退为进,学生受教了。”
杨川却摇头,淡然道:“不,不是以退为进,而是以退为退。”
张安世有些困惑的望着杨川,很认真的想了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