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
说话间,他亲手给汲黯倒满一碗酒,继续说道:“不过,在读书考据做学问上,先生不如董仲舒,在经营理财方面不如桑弘羊,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方面,不如我杨川。”
汲黯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叹息:“长宁侯,你这少年人说话难听,但确实在理,老夫无法反驳。”
杨川哈哈大笑:“不过是言语上犀利,真正要论起做学问、做人和治国平天下的道理,我其实不如先生。”
“只不过。”
杨川顿了顿,颇有意味的瞅着汲黯接着说道:“只不过,先生真以为本侯此番大兴土木是坏事?”
汲黯侧头想了想,摇头道:“老夫曾与桑弘羊辩论过一场,他的一些说法,老夫不能苟同,但心底间对他的言辞却终究还是半信半疑,就譬如,作为商贾出身的桑弘羊就说过,这天底下的钱粮存放在仓廪地窖里,等若是废铜烂铁,还不如粪土,只有当其流动起来,才是真正的钱粮;故而,想办法让天下的钱粮流通起来,这才是富国强边之道。”
杨川微微点头,道:“桑弘羊的话是对的……”
只不过,那人从一开始便针对杨川,先是依附在馆陶老妇的门下,对杨川百般刁难,后来,又钻营于丞相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