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睡了一个自然醒,免不了又是一番忙乱,泡了一个热水药浴,并让皇甫家的几名女先生做了一次推拿理疗,算是松了松骨头。
换上一身素色的纯棉内衣,外面套一件绫罗绸缎刺绣而成的紫色锦袍,再披一条貂皮大氅,他便出门了。
“老师,那边传来讯息,接到老师请柬的狗大户们,可能只有寥寥三五家派人前来赴宴,其他人一律婉拒了。”
坐在马车上,张安世骑着一匹淡黄色小母马疾驰而来,在车窗外低语几声,满面都是不忿之色:“老师,那些人实在不识抬举,让他们一起来赚钱都不愿意!”
杨川掀开车帘,轻笑一声,道:“这很正常啊,谁都不是笨蛋,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通常只有没什么钱粮的百姓人才会相信,不要说那些人精似的狗大户,便是你父亲张汤都不行,你信不信?”
张安世点头:“好像还真是如此。”
张汤那家伙实在有些迂腐的离谱,自己当了朝廷命官,喜好名声远胜自己的身家性命,两袖清风,穷得都快要吃屎了。
要不是这几年他父子在杨川家蹭吃蹭喝,还顺便捞了一个太子少傅的空闲,又在大农令搞了一个秩比两千三百石的‘大官’,再加上与杨川家如今成了亲戚,来来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