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死亦何苦;熊熊烈焰,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茫茫飞雪,覆我草场……’
看着那些虔诚的人,听着他们哀伤的歌,杨川目瞪口呆:‘原来,想要欺骗一群失去家园的人,竟然如此简单?’
堂邑父教给他们的那一首‘腾格里之歌’,自然是杨川临时拼凑,让堂邑父背会后传播出去的。
当然,词作者的名讳,如今已然成为匈奴人的禁忌,谁都不可说;至于说歌的声调,自然是堂邑父借鉴了草原长调,临时进行了艺术的再加工、再创作,还别说,在这冰天雪地的漠北草原上,在这寒风猎猎的夜晚……
好听极了!
为了配合堂邑父的‘谎言’,杨川在一个适当的时刻,携着豹姐、几只傻雕,缓步登上一个土台子,默默的望着那些匈奴人。
他轻轻挥一挥手,温言说一句:“我,赐你们一个家园。”
轰然一声。
那几百匈奴人齐齐跪伏在雪地上,在堂邑父的带领下,心中默念三声‘天可汗、天可汗、天可汗……’
然后,便开始唱那首‘腾格里之歌’,歌声哀伤,歌声苍茫。
歌声啊,让杨川这个冒牌货天可汗,一时间都有些恍惚,差点把自己当成了神,或者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