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看上去最简单的,莫过于种田耕地,可要说最难的,其实也是这农耕稼穑之事。
不说其他,单就一个耕牛、种子、劳力,将近二十万亩田便须一个惊人的数字,更遑论还要想办法浇水、施肥。
所以,平阳侯犹豫再三,拿着耧车的图样跟我商量几次后,决定、决定想办法换取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先度过眼下这个难关再说……”
说话间,杨川顺手将那一卷羊皮拿回来,就当着桑弘羊等众官吏的面,塞入自己的袖管之中。
“来来来,诸位,别净说话,吃饭吃饭。”杨川捏起一双筷子,作势邀请。
桑弘羊等人却不动筷子,彼此之间,又是一阵不漏痕迹的‘目光交流’……
“少上造,这样吧,”桑弘羊轻咳一声,“这耧车图样,我们几位大农令同僚帮你禀告上去,看看大农令郑当时能否想想办法,给伱们补贴一些耕牛、钱粮之物;
至于说钱粮数目之多少,还需要这耧车试验成功后,方能确定具体数额……”
杨川却轻轻摇头,道:“既然诸位为难,那就算了吧。”
他夹了一筷子苦苦菜的根,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着,淡然说道:“前几日,有一位商贾豪富曾经来我庄子上盘桓三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