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唏律律’,竟被压的向后退出七八步,转眼间就大汗淋漓恍若狂奔二三十里之地的样子。
霍去病吃了一惊,收起轻视之心,翻身下马,抱拳请教:“还请校尉大人明示,为何不可约人去给杨川求情。”
张骞笑了笑,伸手拍一拍霍去病的肩头:“多好的孩子。”
然后,他转首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杨川,拱手道:“杨川小友,别来无恙?”
“小子区区一个羌人奴隶,黄口小儿,不敢有恙。”杨川不动声色的躬身施礼,道:“小子见过校尉大人。”
陡然看见张骞,要说杨川心中没有怨气,那是自欺欺人,故而,此番见面他也就表现得淡然且不缺一丝一毫的礼数,其中的疏远之意就十分明显了。
想起这一年多来的诸多曲折,想想在石门障,他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为了一个狗屁清白户籍而挣命,九死一生,方才得来一份属于自己的尊严与体面,他没来由的心中就是一阵酸楚。
这人啊……
张骞凝视杨川俊俏小脸良久,良久,方才喟然道:“你心中有怨气,某家自然知晓,当初归汉,携你同行也无不可,只不过……”
杨川突然说道:“校尉大人军务繁忙,此等小事就不用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