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走。”
虞清的身后传来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
是方才屋内的那名妇人。
不少村人窃窃私语,“丧门星“、“没廉耻”、“不守妇道”的谩骂声传了出来。
“我叫吴艳槐。”
那妇人开口道。
“我家的人都死了,我已经没什么牵挂。”
她的声音无波无澜。
“你是钟家的媳妇!”
乡长厉声道。
“你丈夫死了,你至少应守过他的头七,怎可现在离开此处,为了苟活,寡廉鲜耻!”
她看都不看那老头一眼,直接遥遥向司空煜的方向跪下,叩首道:
“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神医诊治,只求在神医手下尽一点力,了此残生。”
司空煜颌首,便有女子奔了过来,将她扶起。
“二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燕子!”
一身形粗壮,脸色红润的少女搀着她的胳膊,笑道。
“燕子?你不是六岁时发高烧……”吴艳槐疑惑道。
“二婶,我没死,不过也算是死了一场。”
燕子抬眸,扫视石屏村的男男女女,目光定在那个抱着婴孩立于人群边缘的妇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