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直到天色将亮,那些本不该与徐正业拉开太大距离的一万骑兵,竟仍未赶到。
眼前战况失了先机,局面不利,骑兵又迟迟未能赶来接应,眼看着又一名心腹武将中箭倒下,徐正业紧咬牙关,已经双眼猩红。
“大将军,大将军……”
那发髻散乱,拂尘早已不知丢去了何处的道人爬过来,抓住他的盔甲下摆,惶然道:“局势不妙,大将军快些撤离吧!”
徐正业垂眸,定定地看着他:“大师可还记得自己在江都时所言?”
这道人与他道,他此来洛阳,必能成就大业!
对上那双森然的眸子,道人抖若筛糠:“贫……贫道……未能卜测到此一劫……”
“是吗。”徐正业无声笑了一下,手中染血的长枪忽而往下方斜刺而去。
道人张了张嘴,却因脖颈被刺穿而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看着口中涌出浓稠鲜血的道人,徐正业问:“那大师可曾卜测到,自己今日之死劫?”
他欲成大业,便也效仿先人,搜罗了一些所谓能人异士,及佛道中人,用以帮自己壮大名目,以营造“奉从天意”之象。
谁知这道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不是傻子,自然也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