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阔神情几分犹豫,片刻后,干笑两声,悄悄搓着大手:「此前不识殿下……或说了些夸大其词的狂妄玩笑之言…」
【鉴于大环境如此,
想到之前那些扯谎吹牛,牛皮破了还不自知的经历,常阔此刻的心情在「恨不能原地去世」与「但又不舍得死」之间来回切换。
常岁宁装湖涂般轻「啊」了一声:「不提那些了。」
重提这些,对大家都不好。有些事不适合拿来回忆,否则对所有人都将是一种酷刑。
常阔又干笑几声,笑着擦了擦额角冷汗,如获大赦。
随后,又谨慎地试探问:「那往后……」
常岁宁:「往后您还是我阿爹。」
常阔双手扶在身前大腿上,神态矜持不安:「殿下,这不太合适吧……」
他来做殿下阿爹,那先皇算什么?
抢名分抢到先皇头上……合适吗?
他家祖坟里埋着的老祖宗们,在下头还能安息吗?
诛九族这种事,在地府不知是个什么说法?会祸及老祖宗吗?
如此思来,此等福气,似乎已不属于祖坟冒青烟的范畴之列了,这青烟已是青中带红,红到发紫……再这样下去,他怕祖坟会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