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甚是愧疚。
「阿鲤出事,是意外,也是人祸。周顶与裴氏,俱已为此付出代价,从俗世意义上来说,此事已了。」常岁宁道:「真若谈轮回亏欠,也是我与她之间的因果,过失不在你。」
「无绝曾说过,我当年执意救下阿鲤,搅乱了她本已该尽的命数,但她命中之劫未破,魂魄不稳,与这世间也一直难以建立真正的羁绊。」
常岁宁回忆起事后与无绝的深谈,道:「故而她一直体弱,却诊不出真正的症因。虽在诸多保护与疼爱中长大,却仍性情郁郁胆怯,不得舒展。」
常阔怔然,原来一切都早有因果可循。
「我已与无绝暗中替阿鲤补办了丧事,此生她与我之间因果已偿,已然圆满,来世应可投生一户双亲美满的好人家,去过体魄健全,肆意洒脱的日子。」
常岁宁最后道:「若有重逢之日,得机缘指引,我再偿她引我归来的恩情。」
常阔眼睛微红,慢慢点着头:「既如此,有缘必会再相见……」
这头点着点着,迟迟意识到了不对。
「照此说来……您竟早已同无绝言明身份了?」
他竟然不是唯一一个,甚至不是第一个吗?
从前殿下不是私下常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