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同样生而为人,她就实在过分平庸。
母亲安慰她——无妨,不是还有你次兄么,自有他将做人的门槛拉到最低,有他在,你慌什么?
听着次兄的埋怨,崔棠嫌弃地将笔夺过来,亲自来写。
卢氏娘仨在此写信至天黑,谁也顾不上去理会崔洐。
迟迟等不到人来开解,一整日未曾用饭的崔洐心情愈发憋闷,往常这般时候,妻子总会来劝他,至少也会亲自端一碗补汤过来……现如今竟是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再一细问,才知卢氏竟在忙于给长子写信。
崔洐:「?!」
合着他们的心,都偏到那逆子身上去了!
此一夜,崔洐是何心情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但得知长兄平安无事的崔琅却睡得香甜。
待其次日一早大摇大摆地进了国子监后,便被同窗们围上来打听长兄在并州的事迹,很是出了一把风头。
放课后,崔琅跟着乔玉柏往回走,嘴巴仍在喋喋不休。
这些时日凭借和常岁宁的师徒关系,及自己的一张厚脸皮,再加上「祭酒恐怕不知,学生最爱吃鱼」的大无畏精神,崔琅得以每日放课后都来乔祭酒这里蹭饭。
来至前院,崔琅恰见到了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