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然而临到膳堂前,却听闻昔致远来了。
出乎崔琅与乔玉柏意料的是,昔致远竟是来辞行的。
崔琅:「你要回东罗了?」
「是,这两日便要动身了。」昔致远解释道:「家中有些急事。」
「那待事毕后,还回不回来了?」
「短时日内应当回不来了。」昔致远含笑看着同窗好友,似是允诺:「但我想,来日必然还会再见的。」
他本该在十日前收到自东罗传来的「家书」时便动身了。
他原想等那个女孩子回来,与她当面道别后再离开,但等到今日仍无她回京的消息,而他的事,已不可再耽搁下去了。
崔琅甚是不舍:「你也要走了,师父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咱们无二社,往后打马球只怕都凑不够人手了。」
乔玉柏也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他如今已大致有所感应,宁宁此行,短时日内怕也不会回来了。
那些一同在河边打马球的日子,或许很难再有了。
许多年后,乔玉柏再回头看,便会更清晰地觉察到,这段岁月宛若一道鲜明的分界之河,河的一边是肆意轻松的少年时光,而在另一边,则是少年们将各自奔赴截然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