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外雨雾,眼前闪过常岁宁那日前来的情形,总又觉得那样的女郎,应不会如此天真湖涂。
莫非与长孙氏合作是假,是想借此声东击西,混淆他的视线吗?
那她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那个少女一贯大胆的行事作风,李录甚至忍不住猜想——她该不是想劫狱吧?
这个想法,常岁宁曾是有过的。
她做了许多不同的计划,但劫狱是最先被否定的。
这等同不打自招的冒险之举,实乃最下下之策。
「女郎。」一条岔路前,赶车的常刃隔着车帘开口,语气里含着询问:「是要去大理寺吗?」
常岁宁:「不去大理寺。」
阿兄未肯妥协,她便不能劝他妥协,替他妥协。
所有人都认为此时她与阿兄该屈服,该退,该逃——但或许,这反而是反击的好时机。
谁说面对天子的摆布,便只能受下,在受下的前提下竭力退逃,而不能反击?
她与阿兄的确势弱,纵加上一切可用之人,也断无与天子正面相争之力,但力不及之处,可智取,可避其强,攻其薄弱,出其不意。
所以,她不退,不逃,要争,要攻。
常岁宁摊开手掌,看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