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长久置于我之处境,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之后,常娘子或也会这么做。”
    他似还要再往下说,却被那少女漠然打断。
    “我方才说我无立场叱责荣王世子,但并不代表荣王世子可试图‘教化’我,且借此虚无假设,来以我之经历不足暗指我天真浅薄,不懂得世间艰险无奈。”
    常岁宁看向那青年,眼神澹漠:“各人选择不同,如若荣王世子问心无愧,自行其道即可,又何必试图说教同化于我,欲令我感通认同——正如我也没有拿出我的诸多道理,甚至也不曾摆出名为道德的天然压制,来试图说教感化于荣王世子,不是吗?”
    李录怔然沉默许久。
    他经常于人前沉默,或是出于伪装,或是为达到什么目的……但此刻不同。
    好一会儿,他才复杂一笑:“常娘子说得对,是录自以为是了。”
    常岁宁无意与他切磋探讨对错高低,也不认为对方值得自己过多消耗无用的情绪。
    众生百态,看得惯就看,实在看不惯就往高处走,待站得足够高,能力足够大时,便不需要将这世间的主宰权交到看不惯的人手中,便可去制定她自己看得惯的规则。
    她再看向李录时,语气无半分起伏:“我今日前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