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不忿不齿的劝说声中,宋显道:“那便以此做赌。”
再荒谬又如何,横竖成不了真,便只能让对方在口头上逞一逞威风罢了。
他没什么不敢赌的。
他既答应了与对方比一场,便无畏缩之理。
他本不屑同一个小女郎当众比什么高低,但是他对对方的不满方才已经被摆在了明面上,他需要与对方比一场,他需要堂堂正正毫不费力地赢一场——
如此才能让他的不满显得有理有据,让他足够有资格说出那些话,而非如见不得光一般,好似只敢在背地里议论她一个小女郎。
棋盘很快被摆好,宋显已经坐下。
他并非是存心欺负她,在赢了之后他也会承认自己赢她一个女子胜之不武,他并不会真的逼迫她履行方才的赌注,不管是离开国子监或是解散无二社。
他不是那种咄咄逼人之辈。
他只是需要证明他的不满是有资格的,他只需要挫一挫她那自以为是的张扬之气。
他做好了赢的准备,也做好了赢了之后展示身为男子该有的君子风度的准备。
于是他抬手:“常娘子先请。”
常岁宁也不与他客气,抬手取了白子。
二人先在对角处各